血饮
盟重,一望无际的沙漠,逸孤独的站在风中,风吹起的黄沙割得他脸上生疼,但他似乎像一尊雕像,盯着手中那把长剑发呆。
是的,正是这把剑,成为他祖先遗留给他的宝物。在很久以前,一群凶残的怪兽入侵了玛法大陆,把人类赶出了他们美丽的家园。而逸的祖先——一位卓越的法师——在那次人类与怪兽的战斗中身负重伤而亡,留下了这把剑。此后人类隐居山林,自强不息,希望有朝一日能夺回玛法大陆,还这块大陆美丽与和平。今天,人类开始行动了。
但逸不想这样,也许是长期的隐居生活养成了他懦弱的性格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世界一定要有这么多杀戮,他更不愿意看到血。他固执的认为,战斗和鲜血只应该是那种野蛮的战士的专利。而他是法师,他那绚丽的魔法理应是造福生灵的,不是么?何况,法师拿着一把剑干什么?想到这里,他扬起手中这把毫不起眼的剑,无奈的笑了。父亲告诉他说这把剑有神奇的力量,在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候就能发挥出这种力量。可一直到现在,他都没有在这把剑上发现什么。
“吼……”一声怪物的叫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,怎么办?要杀吗?他仍在矛盾着。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跑了过来:“只要我们一起努力,就总会有夺回我们家园的一天!”她的话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,使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移动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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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谈话中逸得知她叫玲,是个道士。道士?道士不是给人治病的吗?何况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能和那些凶残的怪兽斗吗?到这里,逸不由得豪气顿生。他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剑,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。
“嗷……”一只喷着火焰的红色怪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他呆了呆。关于这些怪兽的传说他只是从先辈那里听说,这还是头一次见到,竟一时忘了行动。一刹那,怪兽已冲到他面前。
“呆子,电呀,你不是法师么?呆着不动你是不是不要命啦?”玲赶紧向他丢来一团白雾,马上又一招手唤出一只骷髅,向怪物砍去。
“噢。”逸回过神来,施出了烂熟于胸的闪电,在两人的合作下,怪物很快倒了下去。
“下次不要再发呆了啦,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?”玲的语气中关切更大过了责备。
逸的脸上微微一红,赶紧点头。是啊,既然要夺回家园就不能手软,何况我不能让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孩受到伤害!
历经了重重磨难,他们终于穿过了毒蛇山谷,来到了他们昔日的家园——比奇城。这时,怪兽已倾巢出动,企图阻止人类的进攻。他们俩马上投入了战斗。经过路上的战斗,他们配合已经很默契了。逸的手抬起,落下,再抬起,再落下,无数怪兽死在了他的闪电下;而玲则细心地在一旁帮他照料伤势和隐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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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天一夜的恶战,双方都伤亡惨重。终于,那个传说中的怪物——沃玛教主现身了。它发出一片闪电,人类又倒下数人。逸大喝一声,一道闪电向沃玛教主劈下,接着又一道……就这样,他和玲二人与教主展开了激斗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逸渐渐感到了一丝恐惧,他越来越疲劳,可对方却看不出一点累的迹象。
可怕的事终于来临了,逸的行囊中没有魔法药水了,他无法聚气施法,而人类的勇士们现在也所剩无几。虽然玲在一旁用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他,但也无济于事。
沃玛教主一声怪笑,瞬移到逸的面前,张开两只利爪,向他刺下……逸转过头向玲大喊“你快跑!”然后勇敢的闭上了眼睛。
半响,逸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来临,他诧异的张开眼,惊呆了。一团雾气环绕在他身边,而沃玛教主对他视而不见,径直扑向了玲。
“傻瓜!你自己快隐身啊!”逸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着。
“没了,我只有最后一张符了,你趁隐身没消失之前快逃吧,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就会很开心的。我……爱你!”一缕鲜血从她口中溢出,沃玛教主的利爪已深深刺入她的胸口。
“玲!”逸冲上去扶着她“你不能死,我不能没有你,我们要夺回家园,一起过平安幸福的生活!”
“傻子,你……你快逃吧,隐身效果……一过,你也会……没命的”玲竭力想推开他,口中又呛出一口鲜血,洒在逸手中的长剑上。
突然,逸手中的长剑闪出耀眼的光芒,洒在上面的鲜血好像被剑身吸收了,那把平时黯淡无光的剑身里流着一股鲜红的光泽,好像为这把剑注入了生命。顿时,逸觉得无穷的力量从剑身涌入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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逸身上的隐身效果消失了,沃玛教主无情的再度扑了上来。“呀……”逸一声悲呼,施展出法神一脉最具杀伤力的法术,一片寒冷刺骨的暴风雪在沃玛教主的身上盘旋,当沃玛教主被冰雪迷住视线时,红光一闪—— 沃玛教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眼前这个人类,它不相信有什么剑能如此轻易的刺穿它的身体,“你——你不是法师吗?怎么可能……” 异族首脑濒死的眼睛里满是这样的疑惑。
“是的,我是法师,我父亲说过这把剑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它强大的力量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!”逸抽出长剑,大量的鲜血从沃玛教主胸口涌出,这个不可一世的怪物终于轰然倒下。
教主一死,其他怪兽都四散而逃。人类终于赢得了胜利。逸回头走向玲,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,但她脸上仍带着微笑,相信她是见到了她心爱的人保卫了人类的家园,才得以笑着瞑目的吧。
但逸呢?要是他不这么懦弱,这把剑的秘密不会到现在才发现,更不会失去他心爱的女孩。他虽然胜了,但在他心中,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。
从此,玛法大陆上,多了一个嫉恶如仇的法师。奇怪的是,他对怪兽从来不用魔法,而是用他手中那柄狭长的利剑刺穿怪物的胸口,用怪物的鲜血来奠祭玲的亡魂。而那把与玲的鲜血合为一体的长剑,名曰“血饮”。
合上这本名为《血饮逸闻录》的书,“这本书的文法真够乱的,你看,连书名的用字都错了,应该是《异闻录》而不是《逸闻录》。” 我对眼前的书商解释,“就这本烂书,你得算我便宜点。”
“这可就说不清楚喽,搞不好作者就是这个叫逸的法师呢?既然是英雄式的人物,写本自传也很正常吧。”书商回答我。
“好吧,我买下这本了。”我掏出一排金币交给书商后走出店外。“下次再有关于兵器命名线索的书,再找我吧。”
噗 血饮是用来砍怪的是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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